“我还出去有事,你自己睡吧。”
冯知玉掀掀眼皮,将书合上,“她身怀有孕,又快生产,是该有人陪着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这就去了。”
冯知玉的声音轻飘飘传过来,“我晓得,你自不会因为她怀有身孕而冷落她,而去找别的女人吃酒睡觉,嗯?”
被说中,黄瑞祥浑身发毛,一抖手,转身走了出去,“睡你边上我真瘆得慌!”
冯知玉冷冷望着黄瑞祥离去的方向,眼里暗藏这五年间的积怨,轻声说道:“也就我不是个男人,要我是个男人,定然将你比下去。”
那厢里黄瑞祥跑到外宅,望了一眼月兰,这小女子一有身孕便极容易疲乏,月份大了之后,更是日夜颠倒,时刻卧床。
天没黑,她便睡了,见他来,汗津津睡眼惺忪,撑着腰杆要坐起身说话,与冯知玉一比较,要多熨帖有多熨帖。
黄瑞祥连忙爱惜地叫她躺下,坐在床沿轻声道:“我放心不下你,来将你看一眼,安心睡吧,你的事我都办妥了。”
“谢谢爷…爷,不留下么?”
“不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那个。”
月兰在花楼原叫小月红,赎身后让黄瑞祥赐了这个名,十五岁刚亮相就让黄瑞祥梳拢了去,相伴一年多,也是相识相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