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馨安想着想着,不知为何鼻头一酸,竟落下泪来,
“这武馨安……便是后娘与祖母再是不堪,她总算还是有人爱的,只可怜了我……如今一具尸首还在那小树林之中,连个裹身的草席都没有,怎得……我就这么命苦?”
她这哭不要紧,倒是吓了武弘文一跳,有些手忙脚乱的寻了自己的锦帕来给女儿擦脸,
“安安不必伤心,我为父也不是疑心你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只是你变的太过奇异,让为父不得不疑心三分!
武馨安的性子本就坚韧,今日里触动了伤心事,才难得的落下了眼泪,这厢接过帕子来狠狠哭了几声,便再没眼泪可流了,捂着脸在那里暗想道,
“他即是一片爱女之心,我又何必定要让他知晓自己家女儿已经不知去向,如今面前的是个冒充之人,再平白让他伤心一场呢!”
想到这处,便将帕子挪开,抬起小脸对武弘文道,
“父亲,前头女儿所言确是胡说,女儿实话对您讲了吧,女儿自五岁时,每夜里都在梦中与母亲相会……”
武弘文闻听不由的是脸色一变,忙追问道,
“你梦见珍珍了么?她……她在那边可是安好?”
武馨安见说起亡妻,武弘文倒似半分不怀疑真假了,想来还当真去那早去的妻子有几分真情,想了想便顺口继续编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