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姐姐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
习练弓箭,手上难免受伤。
三公主往日在弗洛安,亦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,何曾受过半点委屈。
手指摊开,三公主委屈巴巴,一双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低垂,早就失去往日的光彩。
掌心摊开递到宋令枝眼下,三公主撇撇嘴,又觉得当着人的面说坏话不太好,悄悄将宋令枝拉至廊檐下。
“你瞧瞧我的手。”
白净的手指满是箭弦留下的痕迹,三公主低声嘟哝,“陛下找来的弓箭师父比我的教养嬷嬷还凶。”
她又不想让沈砚看轻,连着练了一个时辰也不喊累。
好不容易等到宋令枝来,三公主忙忙撇开那弓箭师父,挽着宋令枝的手直喊累。
那弓箭师父虽好,可惜为人不苟言笑,一板一眼,待人严苛得紧。
三公主学了一早上,立刻敲起退堂鼓:“宋姐姐,我不学骑射了。”
宋令枝笑笑:“这有何难,不学就不学,难不成真有人考教你功课不成?”
三公主抿唇,犹豫不决:“我若是辞了那弓箭师父,陛下定会知晓的。”
三公主在吃苦和被沈砚看轻之间迟疑不定。
她悄声问宋令枝:“陛下的骑射,是不是很好?”
宋令枝笑而不语,只弯眼望着三公主笑。
三公主心领神会,贝齿咬着红唇,手腕上的玛瑙宝石在光下泛着灼眼的光影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还是……”
余光瞥见校场上垂手侍立的弓箭师父,她是弗洛安的公主,自然人人都待她恭敬。
可若是那人回去向沈砚回话,说是自己半途而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