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女子一手抱着枕头,似是枕头当成沈砚,她低低笑道。
“砚儿,你是母后的孩子,母后怎会不疼爱你呢。”
“砚儿,你皇兄又病了,你帮帮他,好不好?”
“砚儿,帮帮你皇兄,帮帮他……”
风雪掠过耳畔,沈砚沉着脸,疾步走出冷宫。
寒风拂面。
岳栩垂手侍立在廊檐下,快步走来,替沈砚撑起油纸伞。
身后遥遥飘来女子的歌声,诡异瘆人。
岳栩低声:“陛下,可要属下……”
他眼中掠过几分凌厉之色。
沈砚淡笑:“不必。”他轻拨动手上的青玉扳指,严眼中晦暗不明,“留着当个乐子。”
转眸凝视岳栩欲言又止,沈砚皱眉,“还有事?”
岳栩自怀里掏出一封密信,双手献上:“陛下,江南那边……来信了。”
沈砚面不改色:“——念。”
那回宋令枝落海后,迟迟不醒。岳栩诊脉施针都无用,宋令枝半点求生的意志也无,铁了心寻死。便是神医来了,也束手无策。
秋雨萧瑟的寒夜,岳栩低头,冒死进谏。
宋令枝此前对江南对宋老夫人念念不忘,若是重回故地,亲人陪伴在榻前,兴许还能挽回宋令枝一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