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薄汗泅湿,宋令枝半跪在地,即便不抬头,也知沈砚正在盯着自己。
宋令枝自行败下阵:“我,解不开。”她垂首敛眸,“殿下还是唤其他宫人来罢,莫为我耽误了正事。”
锦裙曳地,交叠裙角洒着薄薄一层烛光。
光影落在宋令枝白净纤细脖颈上。
宋令枝肩膀瑟缩,乌发轻垂,颤若雨中蝶翼,颤颤发抖。
良久,头顶方落下低低的一声轻哂。
指骨匀称的手指抬起宋令枝下颌,沈砚垂眼,漆黑眼眸如墨如夜。
乌靴踩上宋令枝衣角,他轻声一笑,眼角唇角,无一不是嘲弄讥讽。
“……以前不是求着进来伺候我吗?”
宋令枝脸色瞬间煞白,瞳孔遽紧。
前世刚成亲那会,宋令枝一腔懵懂撞入王府。她以为水滴石穿,想着沈砚既然和自己成亲,多少对自己也有心意。
雨天雪天,酷暑寒冬,宋令枝都会守在沈砚院门口,等着沈砚归家,只可惜她一次也不被允许踏入主房。
沈砚的目光从未在她脸上停留半分,避她如洪水猛兽,自然也不会允她在房里伺候。
……
雁过无痕,园中不时有蝉声传来。
沈砚手指往后,落在宋令枝不堪一折的脖颈处,轻而易举扼住。
他哑声:“还是……你更喜欢在门口跪着?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