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晃晃手中的空钱袋,“你瞧,我没骗你罢?”
魏子渊双目沉沉,并未有任何动作。
男子喉结滚动,说话磕磕巴巴:“我也没想要多,你再给我一百两……不,五十两就好了。”
他语气自然,“你跟着宋姑娘,赏银自然比我们这些二门的多得多,这五十两对你而言不算什么。再者,当初若非不是我,你也不会得到宋姑娘的赏识,更不会进临月阁做事。”
思及宋令枝,男子脸上流露出几分贪婪之色。
他是二门伺候的,平日鲜少有机会见着宋令枝。便是有,也只是遥遥一眼。
然宋家嫡女果真好颜色,眉若秋山,眼如春波。当真这江南,再无人比她生得更标志了。
思及此,男子忽的心生懊恼,当时若是在校场上的是自己,兴许自己也能在临月阁做事。
日夜在宋令枝身边伺候不说,便是这银子,也无需看魏子渊的脸色。
心下后悔不迭,待看向魏子渊时,口吻自然比不得先前。
他不耐烦:“五十两银子,就当你借我,改日我定当连本带利还你。”
男子胸有成竹,他这几日只是不走运才会输钱,待他大赢一把,定将银钱洒在魏子渊脸上,也好让他长长记性,怪只怪他今日有眼不识泰山。
魏子渊不为所动,双目冷淡掠过男子一眼,转头就走。
男子一惊,大步追上,右手刚碰到魏子渊肩膀,倏然“咔嚓”一声。
魏子渊不知何时握住他手腕,只虚虚用力,男子腕骨应声而裂。
他痛不欲生,疼得在地上打滚。
小巷僻静,只有男子的哀嚎回荡,满地雪珠子翻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