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辆马车,烧了两辆,所有人都原地整待。
这些人群中并无江桃里。
大雨拍打在面具上,豆大的雨珠顺着往下流进衣襟中,冷风吹来,他这才有些恍然。
江桃里畏寒。
他后知后觉地几步上前,弯腰将地上的人抱起来,动作难得轻的将人抱在怀中,不让那些雨染她的身。
淋了这么久的雨,她应该很冷。
闻齐妟将人抱紧在怀中,突然疾步朝着一旁的营帐走去,脚下生风地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将人放下。
他折身又去寻许多厚重的被衾将她裹在里面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他又觉得好似不对,跨步将床上的人捞在怀里,想让自己的体温传过去。
“别怕,很快就暖和了。”
可如何暖,怀中的人依旧是凉的,冰凉入骨。
怎么就这般冷?
营帐被撩开,里面暗沉沉的,若非不是听见喘息声,闻岐策几乎就以为人不在此了。
命人将周围的烛火点亮,他才看清里面的场景,目光一顿。
里面格外凌乱,隔着厚重的被衾,里面的人将尸体抱在怀里在发颤。
那是闻岐策第一次见向来意气风发的人这般模样。
按理说他应该持有欣赏的眼光来看,可看见那被烧毁成这般模样的尸体,半分笑意也扯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