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斐转身去寻干净的月事带,顺便遣人煮些暖宫的糖水。
玉竹则留在屋里伺候着江桃里。
“豆蔻汁寒凉,太子妃勿要饮了。”玉竹将碗接过来搁置在一旁。
先帮江桃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服侍着人躺在软塌上,玉竹才端着托盘往外去。
等人走后,室内一片静谧,门窗扣响,脚步传来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。
本来是闭眼的江桃里,听见声音后手双紧紧捏着被衾,不敢睁开眼。
她不知道睁眼看见的究竟是谁。
倚靠在玉兰立屏上的人,上扬着眉眼,目光一寸寸落在软榻上,见那拱起的身形隐约在颤栗。
当真有这般可怕吗?
可怕的究竟是被强行牵连进来,还是因为发现其中一人是他?
是了,若是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太子,一张这样的脸,她能被闻岐策这样缱绻含情地告白着,指不定是多欢喜,怎么可能会害怕。
怕的不过是他罢了。
闻齐妟怀着股妒意,心中对闻岐策的不满越发浓了,漫不经心地扣着手腕上的袖箭。
方才就不该放过闻岐策的,将人杀了,他一样当得太子,人照样是他的。
只是少了个长平少将军齐妟而已,而齐妟本也该死在长平的。
啪嗒、啪嗒,一声声传来,软榻上的人恍若未闻,一枕黑甜似要到第二日天明。
可眼下才晌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