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说人是你的,不断提醒我,不断告诉我,不就是想看见这样一幕吗?”
闻岐策的嘴角下压,似菩萨低眉顺眼,满是清冷,语气虽平静却暗藏了翻涌的波涛:“怎么现在你倒是先着急了。”
“我急?”对面的人轻嗤笑一声,满是嘲讽:“梅园中故意温酒,知晓我脾性定会将酒洒在你身上,再将人送去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里间,而我定会去将那女子送走。”
“恰好,我又在来时遇见过一位姿色秾丽的女子,我生性多疑定然将人记下,议事之地选在不常去的地方,江桃里能往那边跑是理所应当的,正如我看见一样顺其自然。”
“而我就会想啊,好哥哥都已经提前包了梅园,哪来的女子谁进得来。”
“……”
闻齐妟一点点地数着,坐在案前的人依旧低眉轻捻手腕上的菩提珠,不动如山。
“现在究竟是谁着急?”
“你连初遇都安排得这般如梦似幻,我随口提醒你几句有何不可?”闻齐妟含着泛冷的笑,说着:“哥哥,我这是在如你所愿啊。”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,只不过唯一不知道便是,江桃里不是那位未来太子妃,所以顺着落入提前设好的美人陷阱中去了。
现在后悔了还想来抢人,简直是做梦。
听他止了话,安静如雪的闻岐策将眸抬起,眸中寂冷漠然,薄唇微动:“阿妟你别忘记了,她如今是太子妃。”
不管前尘如何,现在她就是他的人。
簌——
冰冷匕首穿堂而过,定在闻岐策的后面,一缕发丝散落下来,他依旧四平八稳在嘴角噙笑。
闻齐妟眉眼彻底冷了下来,“那是之前,和离书都给了,现在人是我的,我早就说过,谁碰她我就咬死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