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外出被太子撞见了几次,后面这几日,江桃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打量着太子。
越是打量,她就感觉有什么地方越是不对劲。
比如,太子手腕上的那串珠子,时常有,时常无影踪。
还有一次,宫中送来的补药下来时,她端给太子无意间打翻了,正打算弯腰去清理却被攥住了手。
“怎的这般冒冒失失的。”
倚在摇椅上的人直起了腰,将她就快要碰上破碎陶瓷的手捏住,言语冷淡,带着细微的不悦。
“这些一会儿下人会来处理,哪里需要你碰。”
江桃里僵着手,点了点头,站起来,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。
没有戴珠子,而且手上好似有不知是拿刀剑的茧,还是拿常年拿笔的茧,碰在手腕上有细微的疼痛。
“方才你说到什么地方了,接着说。”闻齐妟神色怠倦,懒懒无骨似地回了躺椅上,骨节分明的双手扶在把手上。
方才说到了哪里?
江桃里一时间也有些想不起了,满脑子都是那双手,怎么能千变万化?
“方才你说我在风亭中教你下棋。”闻岐策正半眯着春情泛泛的眼眸,容貌秾丽似好女,是天生就该肆意的风流相,寡情又散漫。
他的声音也是倦倦的:“然后我教你用白子,把黑子都吃掉了。”
江桃里想起来了。
方才是无意间说到过这件事,但她好像没有说过白子将黑子吃了。
或许说了,是她忘记了?
江桃里有些不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