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走后,江桃里胃里翻涌,差点就要吐出来了。
她费了好大劲儿才缓过来,拿着惊斐递过来的湿绢布擦拭唇。
江桃里突然就想起了,以前自己也唤过这个称呼。
是不是也这样……令人不适?
这般想着她脸上一阵滚烫。
以后,她再也不想听见‘阿策哥哥’这个称呼了。
凭栏洒鱼食,观红尾鱼争先恐后食之,江桃里这才犯了春困,慢悠悠地朝着院子行去。
一进房间就看见坐在案前的人。
他闻声抬首,唇色秾颜,身后是扇形浮窗,春日暖阳透过来,蕴了一层柔和的白雾光,宛如一副失真的画卷。
“殿下?”
江桃里立在门前眨了眨眼,手尚且还搭在门框的雕花上。
若不是指尖的触觉真实,她险些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。
“过来。”稳坐于案前的人俊眉微挑,清冷的端庄顷刻消散,似带了如梦似幻的深意。
江桃里垂眸,颤了颤眼睫。
太子怎么会在这里。
她究竟是进去,还是不进去?
犹豫了一下,见那人还等着,脚步只得不情不愿地朝着前方走去。
温吞行至对面正准备坐下,但对面人骨节分明的手指,敲着桌面发出‘笃笃’的声响。
“坐这儿。”
江桃里抬眸看了一眼,坐在对面嘴角噙着笑,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