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桃里背着门,所以并未察觉身后的人。
她语调轻不可闻,甚至带着漠然,似要将心中的委屈和不喜都说出来,“他只是将我当做玩物罢了,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,真令人感到……恶心。”
最后两个字已经轻得如蚊蚋,话音刚落下,身后就响起轻笑。
“说得好。”
逆光而来的人周身煞气,阔步朝前走去。
闻齐妟坐在她的对面,视线从上往下睥睨着。
他薄唇冷冷地微勾,道:“既知道自己的身份,还坐在那里干嘛,十三,撤了她的椅子。”
“姑娘得罪了。”十三得了命令,上前抽江桃里坐着的椅子。
江桃里听见他言语中的侮辱,眼眶微红,站起了身,扬着下颌,雾霭蔓延的眼眸带着不屈服。
昨日怕得直颤,今日就敢挑衅。
闻齐妟看着她脸上的神情,原本的萦绕在心口的怒气淡去,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
他往后倚靠在椅上气势乖戾,修长的手搭在桌上轻敲着,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的脸道:“祖宗似的立在那里,是等着爷来伺候你吗?”
江桃里见他眼底的恶劣就知晓,他是又要欺负自己了。
她抿着唇,立在原地不动。
大厅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