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齐妟低眸凝整暇以待地等着。
“一年。”江桃里抵不过那般如狼似虎的眼神,偏过头去蠕动了唇, “等我一年, 我后面自己离开太子府。”
饶是她这般说了, 那停驻在脸上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开, 正在打量着此言的真假。
那赤裸的目光,将她里里外外扒拉干净,一丝不挂地落在他的眼中。
江桃里垂眸遮掩神情,咬着唇肉努力克制,不在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 那道暗含压力的视线, 终于移开了。
“就一年。”
闻齐妟用手指刷了瞬,她颤不停的眼睫,似笑非笑道:“但这一年中不能有旁人碰你, 那沈知宁更加是见也不能见,以及就算是‘无意’见到, 他若是碰你一下,我便剁他一根手指, 可记得了。”
“那太子呢?”江桃里抬眸,颤着鸦青眼睫躲开他的手指, 轻颦着眉,“我到底是太子妃, 总不能让太子也不能碰吧。”
闻齐妟轻挑了眉,嘴角带了哂笑, 虚放在她眼睫前的手,似带了轻佻般道:“白天的太子不可以, 但是……晚上的太子可以,晚上的太子想碰什么地方都可以,甚至可以比刚才还要过分都行。”
有病。
江桃里眼中闪过恼怒,蓦然别过头,脸上带着因羞怒而浮起的胭脂粉。
她的行为似真的逗乐了他。
闻齐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,然后屈身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,伸手将她披风上的帷帽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