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桃里慌张地抬起水盈盈的眼眸,入眼便是那张放大眼跟前的鬼面,殷红的唇冰循着往上,印在了她的额上。
冰凉得如晨曦的那一滴屋檐水。
她被冻得身子直颤不停,那要去推搡的手也卸了力道,转去抓着身后的窗,纤白的指尖紧扣在镂空菱花中。
“你敢碰我,我便是不要命也要杀了你。”就在他的吻往下印上来的时候,腰间倏的抵了把匕首。
江桃里咬着下唇,眼中虽然有泪光却异常明亮。
腰间匕首冰凉,他乜了一眼,并不是很在意她的威胁。
闻齐妟含咬着她的下唇,似是在进食般漫不经心,快速地钳制住她的手。
只是稍微一用力,她手握的匕首就掉落在了地上。
啪嗒地一声,咕噜地滚在地上,像是在无情的嘲笑。
顷刻,江桃里心中充满了绝望,她都已经将刀剑抵在他的命脉上了,却还是无可奈何他半分。
与其这样被侮辱,她倒不如就这样一死了之。
闻齐妟含着她的唇,低着气声地道:“我也没有逼你来,是你自己来的,你只管咬舌自尽,会有旁人待你受过。”
江桃里表情僵在了脸上,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勇气。
他乜一眼,轻勾着唇,抬手掐住她的下颌,让她被迫扬着头承受着唇舌间的纠缠。
他喜欢这样以沫的感觉,痴迷这样的甘甜,享受占有的快感,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苦涩,才从迷茫中找回了自己的仅剩的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