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这花定能朝着太子妃长。”惊斐感叹出声道。
秋寒也一样不甘落后地顺着讲,几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讲着,直讲得江桃里双颊绯红。
院子里面热闹非凡,无人瞧见此刻正立在白墙青瓦下的人。
闻岐策本是要踏进院子,但听见里面雀跃声中夹杂的几声娇柔,脚骤然停下了。
他负手而立,虽没有看见人,却好似透过声音,看见了如吊钟花般灿烂的笑脸。
“殿下,可还要进去?”跟在闻岐策身边的侍卫,见他立在此处半响都未曾动过,小声地开口问道。
闻岐策清冷地掀眸,朝着里面乜斜一眼,随即转了身。
“去长平将军府。”
侍卫想不通为何太子要在院子外面,立这般久却不进去,最后却决定去将军府。
他见太子朝前阔步朝前的背影,宽大的雪袍被风吹鼓动着,似看出一丝风雨欲来的意味。
此刻长平将军府。
刚才前不久少将军才一身朝露地从外面归来,还来不及换衣裳就浑身煞气地去了校场,后面太子又临至。
府中的下人来不及通报,太子就已经走了进去。
风起意动,一张弓被缓缓拉开,瞬间三箭齐发,如破竹之势射中的靶心,箭尾被抖落碎屑。
晨曦自天边露出,洒在他的如刀刻斧凿般下颌上,面具上的金光在熠熠生辉,辫发上的红线被风吹得张扬飘着。
闻齐妟对面的靶上,已经扎了不少的箭,手中锐利的动作越发迅速,脑中浮起昨夜的事,心中的郁气不减反升。
昨日确实被气到了,可更多的是种说不明的感觉,若非要说是什么,他只能找到一个词: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