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宴上这么多人,虽然此处无人,可万一不小心被人瞧见了必定有风险。
“沈知宁,放开我。”江桃里颦着细长的眉,低压着嗓子隐约有几分不自在。
沈知宁听见熟悉的声音,神情怔愣,脚步上前一步,手握紧一分。
两人未有龃龉之前,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,恪守着君子之道,清白相处。
以往她都是唤自己知宁哥哥,如今却是连名带姓唤他,简单的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剑,将他的心戳穿隐约淌了血出来。
那日江桃里同他说分开时,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情根深种。
直到真的寻不见人后,他才知相思苦,当时便觉得为时已晚,如今那悔恨更甚了。
刚才见到她后,他便止不住地想,若是当时同意带她走,是否结局会不一样。
沈知宁红着眼凝望着她,满口苦涩:“桃桃,为何你不曾与我说你的身份?”
为何要骗他,分明她与他不该错过的。
他一直当她是家中不得宠的庶女,然而实际他现在才知道,她是尚书府的嫡次女。
她但凡向他坦白此身份,他定能说服家中的人娶她,可她却只字不言。
江桃里听了这话垂着的眼眸微抬,玉软花柔的脸上似带着笑,可眸中无笑意:“我如何骗过你?你问过我吗?”
她所言从未有过假话,嫡庶之别在他眼中看得太重了,大于了一切。
沈知宁张口想讲话,却无从说起。
他确实未曾问过,只是从她平日的只言片语中猜出来的,而且他说是庶女,她从未反驳过。
其实她本就未曾有过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思罢。沈知宁眼眶微红带着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