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前不知何时倚坐了着面戴面具的人,他百般无聊地甩着手中的鞭子,察觉到目光侧眸一笑,又恶又戾。
闻岐策不理会此等阴阳怪气的话, 平静地开口问道:“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。”闻齐妟从窗户上跳了下来, 轻巧无声走到床边,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。
“没想到她还真的没有放你书房里。”他似是感叹。
“想来看上了我们太子,存了几分不忍心, 我们殿下可以钓一条大鱼儿了。”他低眸一笑,殷红的唇轻勾起, 泛着冷意。
闻岐策将信裁开瞧了一眼,叠起来放回原位:“还回去吧。”
“拆都拆了, 这还能还回去?”闻齐妟挑眉收了过来。
“重新做一份不就能还了。”闻岐策扯了嘴角,似笑非笑地乜斜他:“少将军可需要我一步一步教你。”
“倒是有几分道理。”他认同地点头, 抬步走上前将灯罩打开,随手将那一封被拆掉的书信点燃。
他烧完信扭头, 泛着雾蓝的眼眸中泛着秋水笑意:“哥哥,落我手上的东西, 断然没有什么重新做一份,我要的是从头到尾都是完整的, 重做的就再不是原本的了。”
他说完头也未回地跨步出了房间。
待人走了良久后,闻岐策目光平静地看着阖上的窗户,视线再落在地上那一团褐色的灰烬,缓声开口唤人进来收拾。
江桃里出去之后吹了一阵风,脸上升起的热度这才降了下去,待再次端起已经温好的药,这才慢吞吞地朝着书房行去。
待走到门口时,恰好见往里面出来的下人,思来想去,江桃里还是寻了由头,让人将药代送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