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江桃里学不懂的地方连续询问,都不见她半分不耐,反而使劲儿夸赞着。
若不是天色昏暗了下来,差点夸到她真的就差点信以为真了。
秋寒进来替屋中点香,顺道上前给江桃里捏了捏肩胛,询问道:“太子妃可需要奴婢去传膳食?”
江桃里从繁杂的账本算数中抬了眼眸,望了一眼窗外景色。
枯树盛白雪,天边萧条,披着暮色的寒风都被渲染了。
戌时已至。
“可瞧见殿下出来?”江桃里将视线从外间收了回来,合上了案上的错本。
她弯腰寻了一个檀木盒子,将自己用过的东西全都塞了进去,然后扣上了锁。
其实并无什么机密物件儿,只是想起了昨日被他偷看后,无缘无故被罚写了几个时辰的叉,现在心有余悸,故而愈渐谨慎了些。
秋寒捏着肩膀道:“殿下许是还未出来,奴婢并未瞧见。”
江桃里点头思索片刻,然后轻声呢喃:“罢了还是遣人去唤罢,不若到了晚上又发疯了怎么办?”
声气较小身旁的两人都未听清楚。
“惊斐你且去问问文齐院的人,殿下是要去前厅用膳,还是送往过去。”江桃里抻着酸痛的腰站了起来,低声吩咐着。
“是。”惊斐躬身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