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着衔住朱红的果儿, 任她拉扯住自己的发,手底下的动作也是半分亏都不会吃。
抗拒的声音变了,黏稠又动人,似催促又似不情愿。
这般娇柔的声音,他以往最是厌恶不已,如今却觉得她哭得尤为动听,似夜莺啼鸣,每一声都让那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,炙热滚烫着融化了白雪。
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和稚梅清香糅杂在了一起,不断开始急促着,引咎的洪水倾泻。
灭顶的快意直窜在背脊上,他忍不住喟叹,想要换个姿势,可伸手一推什么也没有。
黑暗中只有他不同于往常的急喘,缓缓坐起来,僵硬着背脊似不甘地往旁边碰了碰。
耳边从不远处响起了轻柔的睡息声,他这才停止了摸索,怔坐在上边。
门外守夜的女官皆东倒西歪地摇摇欲坠着。
忽然门被推开了,吓得她们还顾不得抬头看,就以头抢地高呼“殿下”。
而方才一脸冷漠说午夜何须备水的太子殿下,如今哑着嗓子开了尊口。
“备水……”
女官乍一听见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怔愣的片刻,复而又听见头顶上的太子殿下,声音似乎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古怪语调。
“罢了,不用备了,孤自己前去汤池。”
闻齐妟沉着脸,阔步朝前走了几步后,忽地又停下脚步。
他头微转,眸光带着寒意:“此事不必记录,也不许再提,就算是……孤,也不能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