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年前,这伙人将自己伪装成山贼,不惜杀害朝廷官员,也要搜寻的东西,不仅极其重要,且还一定牵连甚广。
牛单以为今日引蛇出洞已经做完,顾诚因合该调转码头回城才是,谁知他竟执意还要朝那上京去。
“未得圣旨,你冒然回京,就不怕被人追究?”牛单上前一把拉住马绳。
顾诚因也上前一步,朝他恭敬拱手,“师父,别拦我。”
昨日上京的消息送过来时,牛单看到了顾诚因的眼神,便知他肯定还要昏头的事,果然被他猜中。
“医士的叮嘱你当耳旁风吗?这解药便是吃了,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,你要是忧心她,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,给你将人好端端带回来,有何不可?”牛单气呼呼道。
顾诚因却纹丝不动,将身子躬得更低。
两人就这样在寒冷的夜色中僵持着,许久后,牛单叹了口气,骂骂咧咧松开了手。
他活到如今,未曾娶妻,也未曾生子,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,早就将他视如己出,这样聪慧又果敢的人,怎就过不去情情爱爱这样的坎。
望着远去的身影,牛单不住摇头,他实在是想不通。
上京的大雪连下三日,林温温的小院被厚厚一层白雪覆盖,刺骨的寒意让她三日未曾出门,连窗口都不愿靠近。
屋中虽然烧着炭盆,但比起去年这个时候,望烟楼里的那面火墙相比,这几个炭盆明显不够用,她开始怀念守着火墙,在房中只穿夏衣都不会冷的日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