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忱江挑眉,好整以暇撑着额角看她,直将傅绫罗看得动不了手。
“怎么不脱了?”纪忱江哼笑出声,“你这是笃定了我会心疼你,见你可怜巴巴的,就免了罚?”
“绫罗不敢!”
傅绫罗咬了咬牙,直接拽开褚色软绸系好的结,她才不会那般无耻,只是鼓着气,也免不了羞涩。
纪忱江纹丝不动,淡定看着红玉牡丹在他面前,羞中带恼,渐渐绽开无人得见的芳华。
不是不想动,怕一动就要被佩刀所累,在这胆大包天的小东西面前露了怯。
独这小狐狸还不知好歹,见他表情疏淡,人也不如那画册子里孟浪,她倒是起劲儿了。
衣衫半开,欲露还遮,水滴状的锁骨渐渐抖动出晚霞一样的色彩,荷花姣好的花瓣也露出形状,两条白玉荷叶杆随手将香地色的褙子扔开。
夏风燥得人身上起汗,吹动着花好荷圆,芙蓉面儿轻点荷塘,一池子泛起涟漪的春水,全被装在半垂的狐狸眼里,潋滟着胆怯和好奇。
纪忱江深吸了口气,浑身暑气渐重,话从嗓子眼挤出来,“傅绫罗,你真当我不敢罚你?”
“那王上亲自来罚,别为难我了。”傅绫罗说完,贝齿紧咬唇瓣,冒烟的脸蛋上全是倔强。
清白与他,本就是早做好的决定。
她不想沦陷,并不代表,小女娘不想与喜欢的人留下一份可共余生咀嚼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