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枕安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尤其使他恼火,口口声声不在意,忘却了,未曾念过,却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向属下问京城的情况。
他哪里问的是京城,分明问的是京城里的人。
说起来他这个人也算是顽梗到了极致,愣是在千里之外的北境硬憋了两年。
只怕若那女子当真找到北境来,说不定他到那时又会换成另外一副嘴脸。
可路行舟在这种事上即便再看不惯崔枕安的所作所为,却也打不得骂不得,只能扬手一道:“既是这样那便最好了,这几日我在京城闲的发慌,还真打听到了关于那女子的事,我记得你曾说过,她叫姜芙是吧?”
乍一听姜芙其名,崔枕安的心口似被人重弹一下,他没应声,却分明在期待路行舟说下去。
“她死了,”路行舟弯身从亭柱角处拾起一颗碎石丢进湖中,发出咚一声响,“在你当初离京之后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第21章 “我在意什么?”
“她死了,在你当初离京之后。”
这句话似一记重锤,敲响在崔枕安的脑顶。余波之音扩得一声比一声响,一声比一声沉,在他耳畔脑海久久不曾散去。
崔枕安耳内轰鸣,却连风吹过耳际的声音都听得清楚,扑在脸上的明明皆是热风,他却一下子感觉如坠寒潭,冷得他周身发颤,双腿似被长钉桩钉住,寸步难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