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也是自己起了心思想要借助外力求个究竟,可嘴上还是需得给自己存些颜面。
一听季玉禾发话,吉祥乐得唤了马车停下,而后季玉禾由婢女搀扶着下了马车。
天气寒冷,前夜才下了大雪,棉靴踩在地上每走一步咯吱作响,唇畔呼出的白雾四散,眨眼不见。
踏着街雪来到测字摊前坐下,那独眼的老头双手互插棉袖,浅浅打量季玉禾一眼,也不讲话,见她有意做生意,只伸手点了她面前破桌上的纸笔,又指了自己身旁立着的幌子,上写“三文钱一字”
季玉禾也是个好脾气的,见他有怠慢之意亦不多言,素手自抄手中伸过,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一个“安”字。
独眼老头仍坐在原处不动,只倒瞧着纸上的字,直言道:“姑娘所求的事,不成。”
这直白断言,让季玉禾眼眸一紧,原本还有些轻蔑的神态一下消散,“哦?你怎么知道我所求为何?”
“此字上顶下女,宝顶,华盖也。姑娘心头所想,与高门有关,可华盖之下又有一女,居其正中,难容他人。可谓不成。”
短短几句话,季玉禾字字思量,似每句话皆戳了她的心口,此刻她坐在这里,倒没方才来时那般从容模样。
干脆起身朝着吉祥道:“钱给他。”而后便重回马车之上,头也未回。
待吉祥亦跟上马车,坐稳后才小心问道:“姑娘,方才那测字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