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夫人说着落下泪,苦苦哀求,少年夫妻相伴多年,陈顺安怎么能不心软,他握紧手心,摇摆不定。
谢鹜行如同事不关己的旁观者,再次开口,“还剩半炷香。”
“老爷,妾身求您了。”陈夫人说着要跪下来。
“夫人!”陈顺安一把拖住她,咬紧着牙关,万分艰难难道:“我答应掌印。”
谢鹜行遽然绽笑,“这就对了。”
谢鹜行掸掸衣袍起身,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道:“忘了,咱家来还有一事。”
陈顺安眸含血色,“掌印还要如何?”
谢鹜行偏头想了想,“陈大人应当也知道,咱家正在帮皇上寻至阴之女子,我记得陈大人的女儿就是己亥年二月四日出生,时辰是巳时……”
随着他的话音,陈夫人和陈顺安脸色都变得苍白,谢鹜行玩味看着二人,接着不紧不慢的说:“还是辰时三刻来的,咱家怕给弄混了。”
“辰时三刻,是辰时三刻。”陈夫人忙不迭说。
其实女儿是巳时所生,按八字排就是极阴之人,她紧张喘着气,背后全是冷汗。
谢鹜行默不作声看着陈顺安。
陈顺安的脊背已经弯了下去,“确实是辰时三刻。”
谢鹜行挑眉,也没有作为难,笑笑说:“那就是咱家记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