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得了答复,快步回前厅去知会来人。
沈清清有些焦急:“阿娘,殿下真要追究此事么?”
黄氏已站起身,想了想,摇头道:“不像。真要追究,当即就发落了,哪需要事后追讨,显得不上台面。”
她安抚着沈清清,人往外走。末了,脚步顿了顿,又把她拉过身前,“你也一同去,瞧瞧到底怎么回事,也好长记性!”
沈清清心底忐忑,可又想到现在毕竟在将军府,这是她的家,还有母亲撑腰,便理了理仪容,擦干泪痕,跟随黄氏出了院子。
二人还未到前厅,便听得老管家在招呼人。
说话间和风细雨,听着并不像是在发落,倒更是寻常闲谈那般随意。
黄氏又与沈清清悄悄对视一眼,先不表态,步子快了些。
沈清清便看见了来人是何沉。
他恭敬地朝二人行了礼,眼眸扫过沈清清时很平静,瞧不出更多。
黄氏到底是将军府的主子,对待下人仍有威仪,何沉也很守规矩,语气是得体的:“夫人,殿下命小人将此二奴带来,他已替沈姑娘发落过了。”
黄氏一怔,这才瞧清楚何沉脚后摆了两席白铺盖,惨白、整齐,可白布之下的模样没人想看上一眼。
沈清清手一抖,差些失仪惊呼,还是被黄氏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。
黄氏正神,笑了笑:“有劳何侍卫,是府上教女无方,还让殿下忧心操劳。”
旁的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问,似乎这件事双方早已知会过、沟通好,只等着尘埃落定,一起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