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?
江黎脑海中闪过那句,切莫有求我的那一日。
不,她不要求他。
江黎哭够了,缓缓站起,“走吧,回去。”
跪了三个时辰,又在雪里跌了一跤,江黎回去后便觉得浑身发冷,沐浴完还是不适,吃力地唤了声:“金珠。”
金珠端着汤走来,放下汤药,跪在榻边,抬手摸了摸江黎的额头,“夫人,你又生病了,来,奴婢扶你吃药。”
江黎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,她坐起,张开嘴,喝下那碗苦苦的汤药,便躺下捂着被子发热了。
药是上次留下的,里面的药材都是要药草,药效也比较好,两个时辰后江黎的不适感轻了很多,她启唇说道:“水,我要喝水。”
不知金珠银珠在忙什么,她连着唤了两声也未听到,太渴,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被人拦住。
挡住她的人有双修长的手,手指冷白骨节分明,“要做什么?”
江黎看看他的手,又抬眸看看他的脸,坐回榻上,这处烛灯照不到,看不出她神色如何,大抵是不太高兴。
因为她躲避的很明显。
“你要做什么,我帮你。”谢云舟说道。
“不需要。”江黎即便是气着,该有的礼数还是会有,“时辰不早了,妾身乏了,夫君请回吧。”
谢云舟才来,不可能这么快走,他弯腰坐在了榻边,“还在生我的气?”
“不敢。”江黎道,“都是妾身的错,妾身有何理由生气。”
“江黎。”谢云舟本不欲来的,是谢老夫人再度提起了纳妾之事,言词间都是江黎不是将军府人的最好人选,不如休了,再寻一段更好的姻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