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暗卫到底在哪里?”他冷声,一字一句问道。
眼前的来使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。
一盆寒彻入骨的盐水兜头浇下。
那来使打着颤睁开一点眼缝,看着眼前戾气横生威势迫人的大将军,气若游丝道:“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大将军怎可如此对待我们”
“最后一次机会,”裴晋安下颌线紧绷,冷目盯着他,削铁如泥的匕首闪着瘆人的寒芒,虚虚悬在对方肿胀双目前的半寸处,“再废一句话,先除掉你这双眼睛,再废去你双手双脚!”
来使费劲地咽了咽唾沫,颤抖着嘴唇,老老实实交待:“庆州边界与城内巡防森严,暗卫趁着大雾天气,偷偷潜藏在庆州城外将军夫人到大营的必经之路,只要有机会抓到夫人,便会带夫人直接去往云州,以此要挟将军放弃攻打云州屈指算算行程,现在应该已到黑云山一带,想必不久就会到达云州了”
“暗卫?窦重山哪来这么得力的暗卫?”裴晋安冷声道。
“我真得不知道”
话未说完,来使两眼一闭,耷拉着脑袋晕死过去。
反手将匕首收回,裴晋安遽然回身,疾步向外走去。
是他大意了。
为什么偏要会这些心怀鬼胎的来使,而不是亲自护送她回去?
陆良埕特意送过口信,要他注意青若回城路上的安全。
那些流民鱼龙混杂,暗卫混入其中打探消息简直易如反掌。
窦重山竟有暗卫,属实在所有人意料之外。
眼看大将军沉着脸色攥拳大步向外走来,手背上的青筋几乎崩起,耿千户深吸一口气,单膝跪地请罪。
裴晋安顿住脚步,命令道:“若是惭愧,就即刻随我把世子妃找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