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论起庆州城的富商来,云锦算是隐形新贵,府衙没找云锦铺子,所以姜青若不知道这事。
她微微叹了口气,吩咐秋蕊去找香荷支银子买粮食送来。
“给流民施粥,怎么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?”姜青若盯着白婉柔烫红的手背,不由责怪地问了一句。
就她那平时连提个重物都要咳嗽一阵的身体,干这种活岂不会累坏了身体?
“陆郎君说府衙人手不够,我经过他同意才来帮忙的,”白婉柔丝毫不觉得疲累,眼神中甚至还闪烁着点点光芒,“青若,我只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,能帮到他们,我觉得很满足。”
她就是这么个脾气,姜青若知道劝她没用,便问:“良埕哥哥在这里吗?”
陆良埕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木帐篷里,白婉柔带她到了帐篷外,便急匆匆又去了粥棚。
这木帐篷四面漏风,并不比外面暖和几分。
陆良埕只穿一身单薄的青色长袍,端坐在简陋的木案后,在垂眸专心致志书写着什么东西。
自打他到庆州任长史后,一直操劳公务,现在看去,整个人分明又清瘦了几分。
姜青若匆匆环顾一周,看到旁边放着件绣青竹的玄色厚实披风,便取了过来,轻轻披在他的肩头。
身上蓦然一暖,陆良埕拧了拧修挺的长眉,抬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