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可真是”傅千洛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,一脸苦恼,“天地可鉴,我可从来不会有这种非分之想。裴将军对我持有偏见,想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,真是让我无从辩驳。”
“你来我往,玩笑罢了,傅大人不必放在心上。”裴晋安静静看了他片刻,慢悠悠道,“傅大人,我还有一事,以咱们的交情,我想你不会不帮我。”
“与世子打交道,总是让我意外,”傅千洛摩挲着杯沿,漫不经心道,“什么事?”
“进出东都的令牌,”裴晋安笑了一声,指着面前的大将军令牌,“有朝一日我平叛完成,去东都复命。若是夜黑风高,城门落了锁,光凭这枚大将军令牌,未必能进得去东都。”
“世子的想法,总是出人意料”傅千洛警惕地眯起长眸。
“进不了城门,晚上就得在外面挨冷受饿,我皮糙肉厚没有关系,但媳妇儿细皮嫩肉,总不能跟着我受委屈,”裴晋安勾唇打断了他的话,“那傅大人,到底能不能给我呢?”
傅千洛神色一滞。
片刻后,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,不由低低笑了起来。
一枚城禁令牌从袖中掏出,在空中划过弧线。
裴晋安单手接住,挑眉道:“多谢,傅大人可要注意,有了这块令牌,我可以随时进出东都。”
“敲打我不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?”傅千洛无奈地挑起长眉,“世子真得多虑了。”
“但愿吧,记住你今日的话,”裴晋安起身掸了掸衣襟,大步跨出花厅,“傅大人保重,明日好走不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