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客气地跟周允礼道明原委,说完,挥了挥手,一伙人卸下板车上的工具,便进到院子里打扫起来。
王长史怎么成了这宅子的主人?房契明明在自己手里啊!这些人当真是不讲道理!姜青若着恼地咬紧了唇,打算进去让这些人停下时,周允礼却悄悄制止了她。
与此同时,邓大抱着双臂,得意洋洋地说:“这宅子如今是王长史的,劝你们识相点,赶紧让开!”
没等姜青若出口,周允礼淡淡笑了笑,示意邓大到院外来。
等姜青若提起裙摆跟上,疑惑他要做什么时,却看到那温雅清隽的周郎君,竟一把揪起邓大的衣领,将他直提进周宅的门房里,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他的喉骨,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那邓大嚣张惯了,根本没想到周允礼会动手,他的脸憋得通红,险些快要断气,只得小鸡啄米似地求饶:“你放开,我说!我说!”
那陆宅里就是府衙的衙役,若是现在放了他,他兴许会跑出去叫嚷起来,对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不能手软,讲道理更是没用,周允礼只微微松开手,让他能喘上几口气,命他快一五一十道来。
邓大苦着脸,只得断断续续说清了经过。
原来,邓大先前听说长史打算在青砂镇为府里管事的家眷买一处宅子,便造了一张假房契,早已把陆宅卖给了王家。
昨日姜青若一行到了陆宅后,邓大生怕事情败露,已经想好了对策,他故意在周家叫骂,等姜青若拿出房契来验证时,他便会趁机夺了撕碎,只要没了房契,任凭她怎么说,这宅子也再不会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