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这话,裴晋安只好又起身去拿了伤药过来。
不过那伤口的位置不易上药,他胡乱涂了几次,正准备糊弄过去时,姜青若看不下眼,只得毅然掀开床帐,探了半个身子过来。
看她不容置疑的态度,裴晋安不好推辞,只得由着她去了。
姜青若接过药瓶,将药倒在自己的指腹处,轻轻在救命稻草的伤口上涂抹一番,又下榻取了一卷细纱布来,仔仔细细地系在他胳膊上。
“不要觉得这是个小伤口,便不在意,”她系着纱布,还喋喋不休地叮嘱着,“往后几日,你都要按照这样上药”
女人真是麻烦,一点小伤就大惊小怪,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
看他不回应,姜青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,挑起秀眉道:“我说得你听到了吗?”
裴晋安无语片刻,只好用鼻子淡淡哼了一声。
不过,她笨拙地给纱布打结的时候,如瀑的乌黑长发时不时蹭到稻草的脖颈处,沐浴过后的皂角清香,始终萦绕在鼻端
脑中似乎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什么,裴晋安的喉结莫名滚动几下。
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,他烦躁地闭眸拧起眉头。
就在姜青若疑惑救命稻草为何一直闭着眸子不说话,还一副神经紧绷的模样时,裴晋安猛然放下床帐,将她挡在了另一边。
姜青若听到他气息略有些急促地催促道:“别磨蹭了,赶紧躺下休息,明日一早还要赶路。”
是该睡觉了,姜青若打着哈欠点了点头,“好,晚安,裴世子。”
她躺在枕头上,很快就有了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