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提醒,牢记于心。”傅千洛淡淡道。
“不必多谢,我还有一句话相送。”
裴晋安拔匕出鞘,匕首作笔,在桌面上飞快划动起来。
几笔之后,行宫与安州之间的大道舆图清晰可见。
“若有人从行宫潜逃回安州,这几条路,是必经之地。”
“裴世子,我会记住的。”傅千洛不动声色地眯起长眸,“不过,我也有一句话送给世子,明日的群臣宴,想必会热闹异常。”
热闹?范思危来了?
他弹劾百官,经常谏言,早已惹得众怒,连永昌帝都对其实在不喜,已经将他从监察御史、太子太傅贬成了七品鸿胪寺少史。
裴晋安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,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,“弹劾他的人还不够多?,他到这儿来招惹什么麻烦?”
傅千洛淡笑:“不是。”
只不过,以前的东宫太傅么,虽说贬为七品小官,若是少了这么块绊脚石,自然是好事。
“那是什么?傅大人,好端端地卖什么关子?”裴晋安不痛快地啧了一声。
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明日就能知道了,”傅千洛起身掸了掸衣襟,负手转身,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再说,明日世子似乎也有事要做吧?”
裴晋安扬了扬剑眉:“你又猜到什么了?”
“随便说说而已,”傅千洛淡淡一笑,“世子心思深沉,我可猜不中。”
裴晋安唇角勾起,冷笑回敬。
“傅大人,心思深沉的人,看别人才觉得心思深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