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不要,那就算了。”
容锦说着,作势要收回。
下一刻就被沈裕紧紧攥住,动弹不得。
“我要,”沈裕将手贴在脸颊旁,似是捧着什么宝物,珍而重之地在她指尖落了一吻,“无论是什么,我都要。”
喜欢也好,怜悯也罢,只要容锦愿意给,他通通照单全收。
是夜,容锦宿在了听竹轩。
这是早前再熟悉不过的地方。
她曾在此处当值,陪着批阅公文的沈裕度过不知多少个深夜;也曾在放下床帐的方寸之地,有过旖旎的回忆。
床帐的挂钩上,依旧系着她当初亲手打的如意结,垂下的穗子摇摇晃晃,犹如水面不断泛起的涟漪。
“怎么还留着?”容锦仰头喘气的间隙看了眼,随口道,“这颜色,与床帐并不相称。”
沈裕与她十指相扣,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,哑声道:“那就得劳你何时得空,再做个新的。”
容锦在这院中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,但凡能不变的,他都令人维系原状。有时恍惚了,倒像是她从未离开一样。
但那终究是错觉,如镜中花、水中月。
在虚假的慰藉之后,心中只会愈发空荡。
好在如今人又回到他身边,切实存在,而非虚妄的梦。
像是为了证明什么,沈裕抚过她纤细的腰肢,进得愈深。
容锦呜咽了声,并没像早前那般默默承受,略带不满地在他青筋浮现的小臂上掐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