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车,先前还算有所收敛的沈裕彻底没了顾忌,攥着她的手腕:“可曾沾过望仙台的东西?有何不适?”
“不曾,皇后娘娘来得很及时。”容锦想起那时的情形,轻声道,“是你请了娘娘帮忙?”
沈裕颔首道:“后宫之事我不便插手,只能如此。”
其实不该如此的。
无论前朝如何党争,为免过多引起萧平衍的疑心,沈裕从未与后宫、皇嗣扯上任何关系。
只是今日之事涉及容锦的安危,他等不得,也不敢冒这个险。
他虽一字未提,容锦却还是想到这一层,迟疑道:“这么一来,怕是会让你的处境雪上加霜吧?”
“不差这一星半点,”沈裕浑不在意地笑着,“更何况锦锦,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你不是早就知道吗?”
他走到如今的路上,鲜血淋漓,尸骨累累。
那些关于他的罪状诚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,但空穴来风,也不是毫无道理。
“就算圣上再怎么疑我,也不敢贸然如何。”
沈裕早就不是清风朗月的纯臣,一腔忠君报国的热血,由着帝王想如何便如何拿捏。
他离大逆不道、千夫所指,确实只隔一步之遥。
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,容锦下意识躲了下。
沈裕却又立时贴了上来,并不强硬,只试探似的吻着唇角,直到得了她的默许之后,才抵开唇齿,长驱直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