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饮酒而上升的体温,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传来。
“对不住……”容锦下意识地道了声歉,想要起身时,才觉察到横亘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,愣了愣。
时雨平日体弱多病,总给人一种弱不经风的感觉,直到这时,容锦才发现他的力气这般出乎意料。
她挣了下,没能挣脱,只得拽了拽时雨的衣袖,示意他挪开。
时雨的反应像是因酒醉而变得迟钝,又兴许是误会了她的意思,搭在腰间的手反而愈发收紧,几乎是将她紧紧地困在怀中。
他声音低哑得厉害,喃喃自语似的抱怨:“疼。”
时雨未曾束冠,长发只用了一根再简单不过发带系着,在方才的拉扯中散开,泼墨似的青丝在床榻上铺开,与她的混在一处,难以分辨清楚。
酒劲上来,他额上出了一层细汗。
衣襟微敞着,就连蒙眼的白绫都松动了些,摇摇欲坠。
容锦嗅着时雨身上青梅酒的味道,只觉着自己兴许也醉了、神志不清了,若不然,最先想到的怎么会是拂开那白绫,看看他究竟是何模样?
鬼使神差地,她伸手探向那白绫。
只是才刚刚触及,就被时雨抬手拦了下来,他不大自在地侧了侧脸:“不要看。”
容锦目不转睛:“为何?”
时雨似是未曾想到她会继续追问,沉默片刻,惜字如金道:“难看。”
这借口找得实在有些勉强,容锦哭笑不得,想起谢秋桐的提醒后,又收敛了笑意,试探着提醒道:“既然醒了,就松开吧。”
时雨却又没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