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到追上去,人已经不知所踪。
空荡荡的胡同中,只有一辆马车,里边坐着的是沈衡。
他并未多想,不咸不淡地寒暄两句,便转身走了。
原来他曾有两次机会能找到了容锦,却总是失之交臂,生生错过。
商陆讲完那日的情形,几乎已经要将掌心掐出血:“沈衡明明知道您在找容姐姐,他竟敢隐匿不报……”
如果说褚岳的存在已经让他生出戾气,在沈衡这个名字与容锦扯上关系之时,沈裕只觉着身上的血仿佛都热了些。
再想到沈衡今日一反常态,压根没去公孙家的诗会,更是险些气笑了。
等到了公孙玘的别院,沈衡并不在家中,据门房所说,他在不久前乘车离开,说是有公务要回湖阳。
这一日辗转各处,容锦的行踪就像是悬在沈裕眼前的诱饵,仿佛触手可及,又总是差了那么一步。
他彻底没了素日的冷静,亲自骑马去寻。
觉察得不算太晚,在陵川城外十余里处,将马车拦了下来。
车夫是公孙家的仆从,并不认得沈裕,险险地勒住缰绳停下马车,恼火道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?若真出什么事,你担待得起吗!”
“清淮,”沈裕似笑非笑,“你说呢?”
车帘被挑起一角,露出沈衡半侧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