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来,这银子花的就如扔水里的石子,除却听个响,并没什么用处。
直到见着这绣活,才总算有所改观。
“你看了她手心的茧子就知道,她从前过得怕是也不容易,应当是穷苦人家出身。”褚婆婆抚过腕上的念珠,叹道。
孙氏解下围裙,擦去手上残留的水,隔窗看了眼:“她歇下了?”
这两日容锦忙着做绣活,睡得总是要晚些,今日却一反常态,早早地吹熄了烛火。
褚婆婆忽而问道:“今日是初几?”
“初七,”孙氏下意识答了,疑惑道,“婆母怎么想起来问这个?”
“她方才是这么问我的,我也是这么答的。”褚婆婆数着念珠的手微微停顿,若有所思,“她倒是没再说什么,只是看起来似是困了,便歇下了。”
正月初七,是沈裕的生辰。
吕嘉对此一清二楚,更是早早令人准备起来,请了湖州饕餮楼的掌勺过府,想着好好办上一场。
可人算不及天算,谁也没想到,沈裕往宣州这一趟如此凶险。
沈裕因暗器而中毒,若不是他体质特殊,荀朔就算是使劲浑身解数,怕是也未必能将人给救下来。
那日成英等人离开,引去匪贼的注意,可驿站也不是全然安全。
沈裕躲过第一轮的搜寻,等到对方意识到不对,随即杀了个回马枪。荀朔压根不会武功,是沈裕亲自动手,射杀回来的匪贼,九死一生地撑到了成英领兵回来救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