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容锦学着她的样子看了眼,并没看出什么所以然,打趣道,“你还会观天象?”
“从前教琴的姑姑会,我学了点皮毛。”白蕊没再有意回避自己的出身,咽下糕点,凑到容锦面前,“姐姐,我想求你一桩事……”
容锦见她不似玩笑,笑意稍敛:“你先说。”
“若是将来你随沈相离开,能不能将我带上?”白蕊没等容锦说话,又连忙解释道,“我并无任何非分之想,只是想着给你当个婢女,端茶倒水、叠被铺床,怎么都好过留在这府中……”
她今早听闻从前被送人的一位姊妹生生被主母打死,一尸两命,抹了会儿泪,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将来。
容锦无奈:“我自己尚要给人端茶倒水呢。”
“这怎么一样呢?”白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更好地说辞,只愣愣道,“沈相他喜欢你呀。”
容锦微怔,摇头笑了声:“傻姑娘。”
但并没同白蕊就此争辩什么,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,柔声安抚道:“若是有机会,我会想想法子。”
书房这场商谈并没持续太久,约莫半炷香的时间,房门自内打开。
最先出门的是谢秋桐。她肩膀微塌,无精打采的,细看之下眼圈泛红,只是强撑着才没落下泪来。
陈桉紧随其后。
他臂弯中搭着谢秋桐的大氅,为她披上系好,戴上兜帽,温柔而仔细地打理好鬓发。
夫妻十指交握,相携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