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做着再亲密不过的事情,可从容锦口中说出的话,却透着十足的疏离:“……我未曾心悦谁,也没有想要嫁给谁。”
无论沈裕还是沈衡。
她不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吕千金,一眼看中了心仪的俊俏郎君,就能含羞告诉爹娘,请他们来出面安排婚事。
自小要护着小妹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人,这些年心中想的全然是如何能多攒些银钱,并没有地方留给风花雪月。
沈裕为她与沈衡之事耿耿于怀,是因着他这个人蛮不讲理,总想着将她牢牢地攥在手中才好,也因为,沈裕压根就不了解她。
四目相对,相顾无言。
最后是沈裕抬手遮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,复又贴上来,近乎黏腻地索吻。
荀朔曾明里暗里提醒,叫他“克制”,不可太过胡闹,但沈裕没放在心上,转眼就抛之脑后了。
容锦被沈裕抱回卧房时,已经困得睁不开眼,才沾枕头,就已经合眼睡去。
第二日的早膳,额外添了碗姜汤。
“沈相吩咐的,说是驱寒,”白蕊脸颊微红,凑近了些同容锦咬耳朵,“虽说暖阁烧着炉子,但还是谨慎些好,这时节染了风寒怕是麻烦。”
她当初被指来梅苑服侍,知晓主子的意思,也存了几分攀附的心思,但这些日子看下来已是偃旗息鼓。
看起来凛如高山雪的人私下里是这么个模样。
心里存着人,眼中自然从不下旁人,她又能做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