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锦倒没介意,毕竟不过几日的功夫,只是身体有些不适。
有头重脚轻之感,隐隐犯恶心。
容锦初时并没放在心上,倒是船上的厨娘连婶见她这副模样,问明白后,寻了个麻布缝的小袋子给她。
“里边装着些香料,有提神醒脑的功效,你带在身上多闻闻,头两日过去习惯船上的日子就好了。”连婶性情直率,常与人开玩笑,说话间也没什么避讳,“方才见你那般,我还想若是害喜,该做些什么给你吃才好呢……”
说者无心,容锦却被连婶说的“害喜”吓了一跳,原就苍白的脸更没血色了。
她小日子向来不准,当不得凭证,但每次事后都有吃药,颜青漪的医术摆在那里,总出不了差错。
思及此,容锦才算松了口气,结果连婶下句话就叫她的心提了起来。
“你夫君寻你来了。”连婶含笑指了指她身后。
容锦回头见着沈裕,动了动唇想说这并不是自己的夫君,但这么一来要解释的就更多了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她攥着手中的香料包,迎着沈裕而去:“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沈裕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,微微皱眉:“你气色不好,叫荀朔帮你看看。”
将江南的烂摊子甩给沈裕后,萧平衍也怕他身体垮了耽搁正事,特地从太医署拨了两个太医随行照料。
沈裕谢了恩,却并没要,而是向荀家要了荀朔。
荀朔医术过人是其中一个缘由,更重要的是,他知道阴阳蛊之事,嘴皮子也严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也犯不着吃药,”荀朔为容锦诊了脉,从随身带着的药箱中翻出个药膏给了容锦,“抹在眉心、鼻下,就能有所缓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