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再看,还是住得近些才好。
容锦捏着瓷勺的手不自觉收紧,指尖泛白,稍稍沉默后答道:“此事还是看公子的意思。”
苏婆婆笑容愈盛:“这个自然。”
从前苏婆婆待她也亲和,但兴许是因昨夜之事的缘故,眼下竟还格外添了些殷勤,倒是叫容锦格外不自在。
她知道苏婆婆惦记的是什么,上了年纪的人,总是会分外在意延续血脉……
手一颤,勺中的鸡汤洒了。
容锦尚未反应过来,一旁候着的舒兰已经拿帕子擦净,漆黑的桌面如铜镜一般,模模糊糊地照出她苍白的脸色。
她食不知味,心不在焉地等了许久,一直到颜青漪改好药方,连忙趁此机会跟上,一同离开了听竹轩。
“怎么心神不宁的,”颜青漪看出她的失态,“是哪里不舒服?”
容锦咬着唇,摇了摇头。
颜青漪见她不愿说,也没勉强,走出几步后,却又觉着袖口一沉。
容锦攥着她的衣袖,似是终于下定决心,极轻地问了句:“青漪姐,有没有什么法子,能让我不会有身孕?”
她虽想好了为沈裕种蛊,但并没准备要那个说不准会不会来的孩子。
前者是她自己的事,可后者,带来的麻烦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