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人生比曹植悲情多了,这是曹植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地方。
很多事情,不经历一番,很难得到成长。
曹植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话题由司马懿而起,却终止于曹丕。你真的很在意世子之位吗?或者说,你必须从父亲手中接过这把剑,因为只有你可以,也只有你才能挥舞起这把剑,完成这举世独尊的剑舞。
他好像忽然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哥哥,与他长相有几分相似,却总是皱着眉、板着脸的男人,想要用宽阔的肩膀承受风雨欲来的山河。
后来的好几日,曹植闷闷不乐,整日拿着酒瓶,走在高高的宫墙内。蓝天离他是那么远,远到他不抬头看,还以为马上就要下雨了。
“植公子!”
忽然有人叫住了他。
那是司马孚,顶着一张非常讨厌的说教脸,朝他走来,开口就是一句:“你怎么又喝酒?你可知魏王近日回来,就在邺宫里处理政务,看到你这样,少不了得挨顿骂。”
曹植轻蔑道:“骂便骂,轮得着你管我。”
他转身想走,整个身子忽然顿住,有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,因为他看到面前的这扇宫门,名叫司马门。
曹子桓,你很在意这世子之位吗?
他举起酒瓶,一口闷尽后,将瓶子砸在地上,碎成无数渣渣,随后转身离开。司马孚与守门的禁军面面相觑,他一脸“遇到神经病”的表情也离开了。
当天夜里,曹植不知从哪弄了辆马车,也不要车夫,自己亲自驾马。车轮碾过邺宫的石板路,车上满满的酒坛相撞,发出呲呲的声音。
“何人驾车?!速速停下!”守门的禁军大喊。
曹植置若罔闻:“给我让开!不让我喝酒,我偏要喝,不仅要喝还要到他面前喝去!”
禁军这才看清曹植,一瞬间手足无措。
“滚开!”曹植拿出一支长枪,拿枪柄朝两边禁军打去,禁军们怕伤了他,一时间谁也没有还手。
曹植就这么长驱直入,驾车进了邺宫,把正在歇息的曹操惊醒。曹操听闻来报,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