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拨乱反正, 加强棱边界限。”
古峰寒和古峰烈在同一个身体内不断交互出现,冷月瞧着眼前的人,暂且说它是人吧,至少在外形上与人类无异。
他自说自话,时而是温和的一面,时而是张狂的一面。
如同,与一个精神分裂者无异。
冷月从他们的话中慢慢领悟,在大体明白后,感叹于人类的渺小!
而后又十分不解,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?
她这个想法刚冒出,就被身旁的天外物种感知了。
古峰烈狂笑起来,带着厌恶憎恨的口吻,道:“当然与你有关!若不是你将我出卖!光子又怎会丢失!我们又怎会滞留!”
冷月:“啊?这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”
她自出生起,一直本分。虽说父母离世得早,但也不是个会出卖他人的人,她自问根正苗红,不屑小人行径。
然,古峰寒再次肯定,“阿烈没有说谎,那个时候我在这具身体里休眠,被迫醒来时,阿烈陷入了长久的沉睡,而我们的光子飞船消失,找不到回去的路。
我留在这个世界,几番寻找才在新疆发现蛛丝马迹,这才将实验室建在那里。”
也不等冷月再辩解,光子飞船似乎穿过了波光粼粼的海面,一瞬间抵达了另一片天地。
“来时的一切,让我们一起找到那条回到时间棱边的轨迹!”古峰寒十分平静道,光子发出强烈的光笼罩了一切。
这是一个倒带般的场景,无数光影慢慢退回最开始的那一幕。
民国时期,迎来送往的绿皮火车站挤满了人。
天地一片雪白,那一年冬天,很冷。
一个只有七八岁,身穿藏青色大棉袄的小姑娘站在绿皮火车前不停搓着小手,那件棉袄大的让人一瞧就知道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。
瘦小的身子就这么钻在里头,脸颊已经被飕飕寒风刮得通红,脚下一双打着补丁的布鞋磨出几个小洞,鞋面是黑色的,沾着些泥土星子。
只见她浑身抖动,又时不时四下张望。偶尔前方传来几声大人的叫唤声,她都会抬起含有些许红丝的大眼睛溜上一圈,等到发现不是自己家人在呼叫时又耷拉下小脑袋。
许是站得久了些,又或许是天气太冷了,站在寒风中的她腿脚有些发麻,于是原本不断搓着手的她开始拍了拍大腿,本就不是冬天该穿的单裤很快就松落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