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天气已经放晴。

她被安置在一间客房,房内空间不大,布置简单,但一应用物皆是上品。忽而,一片清脆鸟儿声传进耳,冷月自榻上而起,临窗而立,映入眼帘的大片林木,似乎因着一夜风雨,残枝落叶遍地都是。

这是哪儿?

就在她打算出门弄个清楚,却透过门缝瞧见数十士兵守在门外,她被囚禁起来。

冷月出不去,除了定时送饭食的婢女,再无其他人踏足,她试图拍打房门与外面的人沟通。

“我说,各位大哥。你们就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,你们主子呢?”

无人理睬。

等待片刻,她又道:“喂!他既然设计请我来,何不出来当面一见!”

“你们知不知道,这是非法囚禁!”

“我说,你们是死人吗!”

“说话呀!”

冷月从最初的叫嚣,到后来的求饶,“好吧,各位大哥行行好,是不是该让我给家里送个信?”

她突然不见,黄大婶她们肯定急坏了。

可是,即便她说得口干舌燥,亦无人敢多嘴一句。

冷月就这么在这里呆了三天,期间她也曾试图从婢女口中套话。

结果又是徒劳一场,这名婢女除了送餐和换洗衣物,决不会多说一句话。

这几日,每天都会有暮鼓晨钟,时不时还有沙弥们敲木鱼诵经的声音。冷月站在窗前向着远处眺望,知晓身处在一间寺庙内。

这一日,天色尚早,冷月终于被请出了屋。

天边云霞一泻千里,十分瑰丽。被禁锢了几天的人儿抬眼望向蓝天,此时倒是无比怀念现代的网络和手机。

即便不出门也能知晓天下事。

天晓得她这三天究竟有多无聊,几乎掐着手指数着时间。

片刻后,来到佛寺大殿,一尊足有两米高的佛像俯视着众生。殿中一片肃然,不少沙弥跟着前头的方丈正在做晚课。

似乎受到感染,冷月虔诚地来到佛像前叩拜了三下。

从前,她不信佛,也没什么值得她去祈祷渴求的,唯一遗憾的是父母没能伴着她长大,那时她觉得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将信念寄托在神灵的身上。

如今,她期望世间有神灵,至少这样她能解释身边发生的诡异事件。

等她起身时,大殿一下就安静下来,众人皆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