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哭着, 她觉得自己的手向下沉了半寸, 手上被包裹的力道也轻了些许,可尚未来及反应,顾诚因忽然用力,再次紧紧将她的手攥在掌中,比之前还要紧。
林温温疼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那手掌似又被松了一下,可紧接着,顾诚因又加重力气。
林温温痛得再吸气。
顾诚因松开又收紧。
如此反复几次,林温温终于受不了了。
要知道她打小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,哪怕是当初冯氏嫌她懒,不肯练琴,抽她手心也只是做做样子,胳膊抬得高,落下去却是轻轻的,哪里像现在,手都快要被顾诚因握变形了。
“求求你了,别这样对我……”
小女娘娇软的声音任谁听了心尖都要颤一颤。
顾诚因果真是将她手松开了,可下一刻,他便又钳住了林温温的手臂,将自己整个上身都压了下去,直接伏在她面前。
“林温温,那你是如何对我的?”他沉沉的质问中,明显带着不甘与愤恨。
林温温何时与人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过,再加上这是床榻,怎能不叫人羞臊。
她愣了一瞬,下意识想要和他拉开距离,可发觉自己还是没法动,便将视线移到最里侧,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想让顾诚因出现。
就这样僵持了片刻,林温温意识到她若是不回答,顾诚因便不会离开,她咬咬牙,颤颤开口: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啊……”
虽然她早就料到顾城因猜出来了,可真正面对这一刻,林温温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难过。
顾诚因冷笑道:“不然呢?以为你人美心善,对你心怀感激么?”
林温温也满心委屈,可到底还是不敢再哭,抽噎一声后,心虚道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你……你也不能全怪我啊……”
顾诚因想笑,“那应该怪谁?”
林温温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,也由于不敢看他,没有觉察出此刻顾诚因的脸色有多难看。
她顿了片刻,当真与他认真解释起来,“虽然是我邀你去的县主府,可并不是我让县主将你掳走的,我顶多……顶多……”
这番话是珍珠那日宽慰她时,在湖边说得,林温温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,便说给顾诚因听,可她一时忘了珍珠最后是怎么说的了,好像没说完,话锋一转又说了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