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信被太子殿下温柔地哄慰了一番,重新振作起来,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。

他要回去好好吃饭,努力长壮实一点,以后替殿下去打匈奴人。

秦王政从殿中出来正撞见这一幕。

他来到儿子身边,挑了挑眉:

“你对桥松都没这么温柔耐心。”

扶苏笑着反问父亲:

“是啊,我以前只对父亲这样,父亲可是醋了?”

秦王政:……怎么扯我身上了?

秦王政转身走了:

“寡人还有事,没空与你闲聊。”

扶苏连忙追了过去:

“父亲去哪里?带我一起吧。”

他也没提父亲没空与他闲聊,为何刚刚又停下脚步同他说了韩信的事。

吃醋就吃醋,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。

体贴的儿子没有拆穿老父亲,而是自顾自说起了韩信的战绩。

提到他上辈子为大秦力挽狂澜,否则要等老将跑来支援,还不知道局势会拖成什么样子。

其实情况也没扶苏说得那么危急,他项羽又不是什么举国之力都打不过的神将。不过是扶苏又开始借机卖惨了,渲染父亲离开他之后他有多孤立无援。

——父亲你看,你儿子是个小可怜,没了你保护谁都能欺负他。

所以父亲一定要努力保养身体,争取多活几十年。

秦王政听得直皱眉:

“六国余孽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
全都欺负他爱子体弱多病,有本事当着他的面造反,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罢了。

那项羽也是死得轻巧,便宜他了。

扶苏则道:

“我原本叫人盯着项家的,灭楚之时就该把项羽等人捉住。但项家似乎提前发现了不对劲,避开耳目悄悄把人转移走了,这才扑了个空。”

否则如项羽这样的巨大威胁,怎么也不可能流落在外,还得等刘季去抓。要是没有个刘季横空出世,这一世又得重复之前的老路。

项家人属老鼠的吧,又能跑又能藏。

秦王政冷哼。

反秦人士不都是这样?不擅长这个的早就被抓出来了,哪有以后。

逃窜之时狼狈不堪,回头收拾收拾又是体面的公子王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