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页

那位毒医白术似乎比白纸一张的白姑娘要通晓世事得多。

“将大半碗清水喝完,她将碗还给那位被唤作大妞的少女,这才跟随老伯与大妞的脚步进入这座农家小院中。”

“没几步的工夫,她便了解到老丈好脸相迎招待她的缘由——老丈这家中正有人患病。”

果然,又碰上病人了。众人想。

茶馆的伙计们又凑成堆了,就连二子都在这里。

有痣伙计道:“这又是一个很难治的大病吗?”

“也许是?”马脸伙计犹犹豫豫道,“白姑娘不正在收集那个什么、疑难杂症么?”

兔牙伙计却不这么认为,他觉得斗篷生不会讲得那么“老套”,重复同样一种情节。虽然“老套”也可能意味着稳定、经典。

二子反正已经成了“先生这么厉害,肯定有他的用意”的形状。

“这是一间阴暗的小隔间,窗子都挡得严严实实的,因着民间流传的经验说,病人不能吹风,当然也不能开窗、不能出门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腐朽衰败的古怪气味。在门口透进来的光照不到的阴影里,有块床板上躺着一个人。”

“老丈重重吸了吸鼻子,局促笨拙地用手比划了个‘请’的动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