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连忙搀扶住瑟瑟颤抖的病弱娇美人,一面轻轻拍抚她的后背,一面蹙着眉轻声安慰,又四下看看,起身去虚虚掩上各处门窗,等到再无风吹凉意了,才端坐下来,守着夫人与医者细说来意。”
雅间内,姑娘们窃窃私语,言说那郎君对夫人的关照可真是细致,听来像是个可托付终生的。
但也有姐妹持反对意见,自打她从头到尾听过整出《妖僧记》,她便再也不肯轻易交托信任。
不到最后,谁知能否扛过易变人心。
“缓过来的夫人胸膛起伏,再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薄红晕颊的面容,细眉如远山含黛,淡唇若芙蓉醉月,清凌凌的眼眸更是见之忘俗。”
“面对如此我见犹怜的美人,白苓看诊时的言行举止也都拘束起来,轻声细语地问话,动作轻柔的切脉。”
“郎君所述与夫人的脉案相结合,白苓了解到夫人的病史。”
“其道,内子天生有这病症,乃是从母腹里带出来的体虚薄弱之症,打小就精细将养着生怕忽的夭折了。自得月老好意牵缘,叫他得见惊鸿一面,寤寐思服,辗转反侧,终于求得好女归家。得知夫人身患如此奇症后,他自然心疼不已,一直精心调理、关怀备至。甚至夫人的一些贴身小事,他都不肯假于他人之手,定要亲自为她置办。”
这下一些听客对郎君的观感就更好了。
着实是痴心一片,若有这样诚挚之人,把自己/自己的闺女托付给他,也是能安心一辈子的。
“倘若这病也就是如此,那也便罢了,夫妻二人也可和和美美地过完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