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火放完的时刻,黎尔的耳朵嗡嗡嗡的,一双眼睛里荡漾的全是柔媚动人的水波。
山上风大,白雾凝滞在绿油油的山野之间。
温知宴将黎尔搂过来,把自己一早为她准备的厚羽绒服外套披到她身上,将她紧紧裹住,压低下巴,凝视着她的眼睛,问她:“震耳欲聋了吗?”
黎尔耳朵的确嗡嗡嗡的,真的快要聋了。
可是她没有想到他这样问她,是因为震耳欲聋的上一句,是暗恋有回声。
“我的耳朵快听不见了。”黎尔数着适才的烟火,一次又一次,好几次数漏了,她不太确定是多少次的【尔尔,我喜欢你。】
“是爆破了多少次?”
“三百六十五。”
“一年?”
其实何止是一年,是十年。
但是温知宴现在不想告诉他的小姑娘,是十年。
“对,一年。现在,乖乖去睡觉了,旧岁已经辞过了。”温知宴贴唇下来,轻轻亲了黎尔被风吹得冷凉的脸蛋一下。
被他觉得是冰凉,黎尔却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烧,是她的心在为他发烧。
黎尔被温知宴牵着,从烟火燃放点走回戏园去就寝的路上,不知何故,温知宴别样的沉默。
黎尔率先打破尴尬,鼓起勇气问:“是认真的吗?”
“什么是认真的?”温知宴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