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二十分钟后,黎尔看到那四个人全部被温知宴打倒。
然后,温知宴却没有立刻上车来,他站在雪地里,慢吞吞的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黑色定制打火机跟苏烟沉香的烟盒,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烟,送往薄唇边衔住。
他淡定得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打这种狠架,事后还要给自己来一根完事烟。
或者说,尽管场面已经对黎尔来说血腥得令她要晕厥了,温知宴却似乎还觉得并未尽兴。
这四个混混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压过身上那股厮杀后的戾气,温知宴才走上车来,坐到驾驶座,身上带着浓烈的风雪气。
他两道薄唇微抿,痞拽的含着烟,找了块手帕递给黎尔,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,示意黎尔帮他扎一下那里的伤口。
“对不起,温先生,真的对不起,我不知道我今天被他们盯上了。”黎尔嗓音带沙,忙不迭的跟温知宴道歉。
她哭了很久,现在都止不住啜泣,她觉得都是她的错。
“没事,先帮我扎一下。”温知宴要求黎尔。
黎尔遵命的将那块棕色方巾扎在他的伤口处,黎尔想要让他脱下衬衫,她为他看伤。
可是他温知宴似乎没有这个意思。
“我们去医院吧。”黎尔建议,“你受了那么严重的刀伤。”
“不用,只要扎一下就行了。不是说今晚要请我吃饭吗,在我家里。”温知宴却坚持今晚的约会按原来的计划进行。
“温先生……可是现在你手受伤了……”黎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落,为他扎手臂的时候,那些滚烫的泪水落到温知宴的衬衫袖子上。